滾滾向前的歷史車輪會將一切的阻擋碾壓得粉碎,特定環境的政治生態會將所有的人們裹挾得眩暈,很多時候,渺小,無助,失落,悲慘,似乎所有的不幸都沿著一定的管道輸入到一個人的命運里,是屈服還是斗爭?是隨波逐流還是奮力一搏?命運面前,葉宗明選擇做一個猛士,因為“真的猛士,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,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。”除了是一個猛士,他身上,還有伯牙子期的“情”,有左伯桃羊角哀的“恩”,也正是他的重情重義和心存感恩,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更加完整、感人至深的葉宗明。
毛主席說:“與天斗,與地斗,與人斗,其樂無窮”,其要旨,就是要讓人克服惡劣環境和條件,不畏困難,不斷奮斗,將一切負面和消極化為前進的墊腳石和內心的源動力,可以說,葉宗明的行為,就是對毛主席這句話的踐行。
高中畢業,在葉宗明上學無門,找工作難如登天時,他響應“知識青年到農村去,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”政策;在生產隊“不被當大人看、掙的公分低、挑起一百多斤的谷子非常吃力”時,他與鄰居、同學葉國榮爭著去挑谷子;在“滿是崎嶇,臺階高達幾十公分、徒步且很困難”的時候,他挑著近百斤花生,跌跌撞撞,咬牙堅持了15公里;在“出身不好,現實殘酷,前途迷茫”的人生大考中,他始終是一個追夢的少年;在“想當兵卻遇到奶奶、爸爸媽媽的一致反對”時,他沒有順從,而是選擇各個擊破,說服家人同意他的選擇;當兵時“在面對與戰友語言不通、習慣各異、時有沖突”的環境時,他選擇適應環境,用軍隊的紀律嚴格要求自己;在面對“兵訓時間短、科目多、任務重、強度大”的挑戰時,他不甘落后,刻苦訓練;軍訓結束后下連隊,他重活臟活搶著干,苦活累活沖在前,當“面對從海防前哨來到廣西邊防的失落”時,他默默承受,毫無怨言……
可以說,葉宗明的“斗”,正如《康熙王朝》中康熙的扮演者陳道明的經典臺詞:“鰲拜,吳三桂,鄭經,噶爾丹,還有那個朱三太子,他們都是英雄豪杰,他們造就了朕,他們逼著朕立下了這豐功偉業。朕恨他們,也敬他們。可惜,他們都死了,朕不祝他們死得安寧,祝他們,來生再世再與朕為敵吧!”
當然,葉宗明的身上,也有鐘子期俞伯牙“伯牙摔琴謝子期”的高山流水之情,有白居易元稹“被貶為司馬”的休戚之運。
他與同學、鄰居葉國榮從小學四年級到高中一直相伴相隨,經常在一起談天說地,憧憬未來。務農時,葉國榮在曬稻谷時總是挑重的,給他留輕的;當兵時,葉國榮經常幫他給父母回信……這份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感情,在葉宗明心里格外的重,只要是經過他那里,或者回家過年,他一定要去探望葉國榮,日常生活里,也時常敘敘舊,聊聊天。
葉宗明還是一個時刻心存感恩的人,在奶奶反對當兵時,他承諾,會抽空回來看望奶奶;領他走上從軍路的趙排長,當兵時對他無微不至關懷的趙排長,轉業后由于相隔遙遠,通信不達,他一直積極打探聯絡方式,終取得聯系,他說:“這份恩情,我永遠難以報答。”
或許,時光終會湮沒地讓很多生命、友誼、故事失去色彩,但葉宗明已然在自己的人生旅程中,用自己的“斗”、“情”和“恩”,書寫了獨特的一份五彩斑斕,這份五彩斑斕,必將會隨著他,他的家人,他的朋友,他的足跡,走向更高遠的天地,更精彩的未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