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蘭大秦緣》創刊號懷胎三月,終于要跟大家見面了,問世之季,作為《蘭大秦緣》的主要負責人,感慨頗深。
自2019年4月受秘書長委托以來,說不上夙興夜寐,但也時常思緒縈懷,輾轉難眠,雖說我負責統籌和編輯過的各種內刊已超百冊,雖說校友會內刊的結構大綱和執行大綱已定,但從哪些方向去采訪,要展示、展現、體現什么,要以什么樣的一種思想將全刊內容組織起來,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大難題。
后來,我想到了兩個字——有用,即“以價值傳播思想,以思想引領價值”。
這種有用,不是純利益導向,而是“埏埴以為器,當其無,有器之用”;不是空話套話虛話,而是白巖松所說,“沒用的東西是貴的東西”;不是拿到了內刊后就如古董一般珍藏起來或順手一翻后便束之高閣,而是除了蘭大人共有的美好回憶外,還能從文字中汲取一些成長的營養,一些對生活的啟發,總之,我想嘗試著為校友帶去點去什么,訴說點什么。
歷史回溯,1909年,甘肅法政學堂建立,貧窮落后、民智不達的甘肅有了現代文明之光;山河破碎的抗戰歲月,蘭大人心系華夏,以身報國,譜寫了一曲曲時代的戰歌,書寫了一幅幅華麗的詩篇;抗戰勝利后,辛樹織校長甄選師資,廣購圖書,盛置儀器,辛辛苦苦,獨樹一幟,不斷拓荒蘭大,發展蘭大;江隆基校長尊師重教,廣聚英才,奠定了蘭大的發展基石。基于此,一代代蘭大人奮發圖強,為祖國開發西北、建設西北做出了的貢獻。
不忘校史,就是不忘蘭大人艱苦奮斗,自強不息的堅毅與隱忍;就是不忘師之教、常念校友情的感激與深恩,或許,《蘭大秦緣》只是蘭大在陜校友會的一個微小的平臺,但卻要盡全力訴說每個蘭大人的底色:獨有的荒涼教會我們抵得住誘惑,守得住寂寞,艱苦的條件讓我們更加自強不息,獨樹一幟,地域的偏僻讓我們更加努力奮斗,勤學務實,我想,一切看似不友好的外在條件,恰恰點綴了蘭大人的精神風骨,內化了蘭大人的人格修養,而每一個蘭大人,都將帶著這些基因出走一生,奮斗一生,正如吳奕忻師妹分享的某校友的一句話:“四年前,一個來自東部沿海地區的姑娘一腳踩進西北的漫漫黃沙,她以為這是一次放逐,而今回望始知,它是一場成全”。
無論何時何地,“蘭大”這個見證我們成長與進步、歡樂與淚水、得到與失去的地方,“蘭大人”這個我們共同擁有的名字,都如生命之水般滋養著、侵潤著、敞開懷抱等待著、生生不息期許著每一個蘭大人。楓葉紅時,你可曾想起那些在蘭大的歲月?
依稀記得,大一軍訓時,有一位看起來像老師的長者朝我擺擺手,點點頭,微微笑,但當我后來知道他是蘭大校長周緒紅時,原本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偶遇,卻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記憶,也或許正是這倍感溫馨的一刻,讓我后來明白了蘭大人的謙虛;
依稀記得,在《突厥史》選修課上,一位衣著多補丁、鞋漏大拇指、面色常溫良的“農民”突然闖入教室,驚詫過后才知,原來這就是吳景山老師。課后當他看到我的筆記和曾寫過的一些作品時對我鼓勵有加,隨后便將構思數月、刪減數十次卻遲遲無法定稿的《懷念趙儷生先生》一文交由我修改和點評。吳老師是趙儷生先生的學生,而趙儷生先生是史學泰斗,是蘭大的精神所在,我一個學識淺陋的學生焉能枉置評論,可吳老師不但鼓勵我嘗試,還采納了我的很多想法和建議,這讓我后來對文字工作飽含信心;吳老師還經常勸我讀碩士和博士,以期在未來成為大學老師,因為大學老師有學術和思想上的自由,雖然我并未按老師的期望去繼續自己的學業,但這份關懷卻使我每每想起時情不能自已。我想,是吳景山老師,讓我懂得了蘭大人的接地氣。
依稀記得,班主任朱慈恩老師的敦敦教誨——“大學對于你們而言很關鍵,一定要抓緊,要努力學習”;記得喬健老師的氣憤——“我沒想到蘭大竟有這樣混賬的學生,毫無禮貌直呼校車師傅為司機”;記得同班同學史招的那句笑話——“吃自助的境界,是扶著墻進去,扶著墻出來”;記得大家酒后組隊為舍友張乃煒去女生宿舍樓下表白——“楊X,我愛你”;記得同窗好友成志軍的肺腑之言——有啥事你說出來,別憋在心里一個人難受;記得曾在校園邂逅的美好的愛情——校車排隊排出牽手的浪漫,操場跑道鑲嵌漫步的身影,校園食堂滿懷三餐的陪伴,圖書館里存留對視的深情,萃英山上飽含愛情的絲語;記得……
太多的回憶無法一一傾訴,太多的美好無法一一言說,珍藏的,當,期待的,再相遇,希望《蘭大秦緣》的“有用”能為校友帶去哪怕微不足道的幫助和啟發,希望每一個蘭大人都能不負蘭大,不負青春,不負所學,愿所有在陜蘭大校友都能常在一起話家常,訴情誼,謀商機,述夢想,也祝愿每一位蘭大人都事業有成,健康安寧。
是為序!